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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的一家人之迁徙】第二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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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15-06-20 05:50作者:暮雨途归来源:朗诵联盟

      那花白的头发,有几个破洞的蓝色秋衣,还有那光着的脚板,不都表明眼前的背影就是玉红的母亲?父亲哆嗦了一下,打了个激灵,脑海中闪现着几年前的情景。

  “你个没有大没有小的东西,咱爹死的早,要不是我帮妈一起操持家业,你兲两个小畜牧估计早就饿死了,现在还给我讲孝道,看我还不撕烂你的嘴!”这玉红显然也是被占武给激怒了,已经顾不上全队的人在看,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,说实在的这种发怒,在父亲的眼中还是没有过的,玉红一直是以女强人的身份出现,而且在队上的几次大事面前,她始终是话语不多,却是一语击中要害,让当事的人无语,也让全队的人服气,而更让长腿子李和沈学锋深深地恐惧,这个女人不好惹。父亲是目睹了玉红的几次处理危机,也见识了她的厉害。有一次,这沈学锋不知道怎么将潘家老二的婆娘给惹下了,情急下,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,谁也不让谁,而潘家老二人称“老先生”,也算是半个文化人,属于那种话语不多,典型的农村人说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类型。这潘家老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婆姨与沈学锋打在一起,花布衫也被撕扯开了,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,只是无奈地跺着脚,转着圆圈,口中连连说道“一个女人家,成何体统,成何体统……”。这围观的村人可不管这些,有好事的,大喊,“快来看哟,沈学锋大战贼婆娘喽!”,这可好,他这一喊叫不要紧,要起哄的也跟着瞎嚷嚷,“啊呀呀!沈学锋一个饿虎扑食,贼人的战袍被扯落,露出一对流星锤,圆滚滚,晃悠悠……”,本来还在扭打的潘老二的婆姨一听有人在拿自己开刷,趁了沈学锋不注意,松了手,一个耳光打在沈学锋的脸上,“啪!”那叫一个响,沈学锋也是被打蒙了,众人也是惊呆了,而更让人吃惊的则是这潘家婆娘,她直接扯了已经被沈学锋撕滥的花布衫,光了膀子,露出两个浑圆的乳房,就是扑了沈学锋过去。那沈学锋哪儿见过这场面,像个小鸡一般,被追了在人群中转圈圈,众人一看这场面大笑着,叫喊着。恰在这时,玉红路过,一看这场面,又见潘老二抱了头蹲在地上,就势过去朝他的屁股一脚,“你个怂活,休先人哩,还叫老先生,看你家婆娘一个女人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!”,随后转身,顺手将潘家才二的婆娘拉住,这女人一见有人拉,更来了劲,“你个驴日的哩,有本事来,老娘我弄死你!”,并且趋势要挣脱了玉红,想要继续追沈学锋,再看那沈学锋,双手捂了胸,喘着粗气,脸已经涨的通红像刚宰了猪的肝子。眼见一场闹剧再度上演,玉红反手一记耳光,打在了学潘家老二婆娘的脸上,并且顺势一把将她的红裤带给解了,瞬间那潘老二的婆娘的裤子就滑落在双膝盖间,“不嫌丢人?来!继续来!让队上的老少爷们都看看,看看你裤裆长个什么玩意!”,玉红这一手快,也让在场的村人始料不及,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,时间像是凝固了,闹剧的场面一下静的可以听到落下一根针的声音……

  “你会遭报应的!”占武怒吼着,已经顾不上躺在破席子上的母亲。

  “妈,你就带了这个不孝顺的儿子去吧!”玉红也是拿出了女人的撒泼,也许世间男人都怕女人撒泼,这一闹还真管用,尽管占武气的咬牙切齿,但还是在父亲的劝说下忍了。

  都说人死了有灵魂,也会在惦记亲人的时候会看看他,现在这情景难道是占武的母亲来看玉红?

  “咕咕呱,咕咕呱……”夜猫子发出了几声叫,也将父亲的思绪从从前拉了回来,再看时哪有那个影子,父亲不觉苦笑着摇了摇头,这世间人都有一死,何必要成闹剧,真是可悲。

  家中的院落在黎明的光线下逐渐清晰起来,被水淹过的大坑映射着天边的黑云,在轻风的吹指下,晃动着,成为一副副鬼异的图画。

  来沈学锋家帮忙的人不是很多,父亲可以数得过来,占武、多会、挺孝、玉凤还有成玉,不过令人稀奇的是与陈家一墙之隔的柳生奇也来了,这个人在父亲眼前比较神秘,终年见不着人的影子,听父亲说是给县里领导做厨子,我是见过他几次,留着背头,脑门永远是抹了猪油般亮。

  这柳生奇在我记忆中是有一个老婆的,好像是瞎了双眼,又加上这柳生奇经常在外边跑,这女人一个人生活,又时常被队上的孩子欺负,住了没有几年就不见了,后来听父亲说可能是去北京了,她的父母是北京下放的干部,那女人也本不瞎,只是当年由于父亲被批斗,她得了一场眼疾,没有及时医治,最终落下个视力障碍。

  队上的人像是躲温瘟一般,在他们看来这痨病就是必死无疑,而且可怕的是还会传染,要是近前,那还了得。

  母亲依旧是哭作一团,我那时尚小,见母亲拿了毛巾与梳子为那沈学锋的婆娘擦脸梳头,而她的几个孩子也是俯在母亲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,我只道他们那样,又见母亲落泪,也径自与她的孩子一道哭着。

  “占武,你猜我昨晚在你姐家门前看到了谁?”父亲趁闲了的空,拉了占武到一旁抽烟。

  “看到谁?还能见到鬼了?”占武划着了火柴,为父亲点上,又借了最后点余火为自己点上。

  “你咋知道的!”父亲吃惊地看着被烟雾笼罩了的占武。

  “什么?我那是逗你玩咧,你可别吓唬我!”占武惊得将手中的烟头掉落在地上,在他心中父亲是正义和胆量的化身,鬼怪近前不得,现在这大白天的,又当着地上一个死人说见到了鬼,那不是吓唬人,那是干吗?

  “你看你个熊样,抖个什么,大白天的,有那么怕吗?”见到一边的占武因为紧张将烟头掉在了地上,父亲有些好笑,而且这个占武平时也是个嘻嘻哈哈,见多识广的人,怎么就这一说就怕成那样,转念一想也是,地上躺着个大死人,又没有来几个人能不怕吗。

  “也不是什么鬼!我是看到一个背影,像一个人,可是……”父亲欲言又止。

  “背影就背影,还说的那么神秘,吓死我了!”占武再次为父亲和自己点燃了烟。

  “可是,那背影她像一个人!”。

  “像谁?”。

  “我说了你可别介意!”父亲瞅着一脸期盼的占武。

  “看你说的,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的老三,我都有想法,你若是不嫌弃,我都想与你结拜为弟兄呢!”占武一脸严肃地看着父亲。

  “那个背影她在你姐家门前徘徊了一会,就不见了!”父亲吐着烟圈,看着占武,他观察到了这个年轻人眼神中流露出的惊异,但只是那一瞬就如流星划落占武的眼底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
  “那是谁?难道有贼?”占武故作平静,但父亲还是从他轻咬的嘴唇中看到了一股恨,那是来源于姐弟间不可化解的仇恨。

  “一个花白头发,穿了蓝底白道破秋衣,光脚板的……”。

  “你是说?你看到了?……”。

  “嗯!”

  “老三,这话我相信,我也最近老梦见我母亲,可怜啊,走的时候,我们三个子女,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,更可气的是她老人家一门心思地在我姐的身上,可她啥时间走的她们都不知道,让个老人死在外头……”这边占武已经扔了烟头,蹲在了地上,父亲从他轻抖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在哭泣。

  “你也别太难过,这老人已经走了好几年了,事情也已经过去了,你们姐弟总不能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一辈子吧!”父亲自觉这话说的不是场合,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占武。

  “老三,你也不用安慰我,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,可是那种事,那种事,唉,你是不知道老三,我是一想起我妈她,她死在外边我就难过,那么冷的天,她躺在她偏心的女儿家的房子后面,光着脚,就穿了件秋衣,她冷吗?她饿吗?她一个人,能找到我爹吗?”占武已经抑制不了自己的感情,低泣了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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