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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的一家人之迁徙】第二十六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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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时间:2015-06-13 06:25作者:暮雨途归来源:朗诵联盟

文字/暮雨途归

  

   陈家搬走了,是在一个午后,我没来得及与陈家的人告别,尤其是陈家的儿子,那个一直活在记忆中,直到三十几年后的今天,我依然记得,那个不甚爱说话,只是在院中徘徊,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笑过,倒是他父亲的两样物件仿佛依然留在院中。那台会弹奏音乐的琴,还有那台亮了灯光,两个轮子一转,墙上白布上就会有人物动起来的小型电影机。第一次看到的电影《马兰花》,还有《大篷车》好像就是在陈家的小屋里看到的,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似乎更能理解父亲坚决不肯收下陈家要送于我们的琴与小电影机,同是知青的父亲与陈家在那个狭小的知青房,渡过了他们的青春,那小屋有过他们的梦想与泪水……
  
  拉了半截树枝的我,艰难地行走在被称作“三条地”的小道上,那是由长腿子圈点了,分给每家每户剩余的,又留作队上公共财产的好树,因为要与私人树木区分,就由沈学锋支使了队上几个年轻又善于攀爬的好手,上到树中央,削下树冠下方的枝叶,以示区别,而我又是无事,随了人群奔跑在那些树木间,捡些砍下的树枝,偶尔也会被桂芳婶他们抱着骑了大树枝当作马玩,桂芳婶也会折些柳枝轻轻弯折,拧作花环,戴在我的头上,算是草帽,美观又实用。
  
  “这碎娃没个枝树高哩!拉这么大个树枝干吗?”忙活在“三条地”的挺孝叔,被树枝搅起的灰尘引得停了手中的活计。
  
  “挺孝!别人家都说分树了,这树枝谁拉走算谁的,你还不去抢?”幼小的我哪能顾上这许多礼节,只道是父亲他们几个男人在一起会彼此叫了名,隐了姓,这样彼此叫着对方,发此烟于对方抽,现在想来真是好笑。
  
  “这碎娃子,还挺会过日子,你挺孝叔还没有空呢!”挺孝叔摸着我的头,笑呵呵地说,“唉!看把娃累的!”。
  
  没有院墙的几间低矮的土房前,母亲正坐在门口裱鞋样,破布片在她的手下被一层层粘帖在由报纸剪成的鞋样上,那些已经干好了的鞋样被母亲用剪子沿了线,剪好用了针线往一起缝。
  
  在北方,至今有许多农村,依然保留着手工缝制鞋子的传统。这项技艺,通常是先要有剪好的鞋码纸样,然后根据鞋样大小,一层层将废旧布料,一般多是由换下的旧文服洗净熨平,铺在桌子上,一层层用浆糊沾在一起,等干好了再用针线将鞋样用针线针在上面,依了边线进行剪切,然后再将缝在上面的纸鞋样取下,好的鞋样一般都是家家传递的。鞋底子也是由各种废旧布料一层层粘起来,再根据需要剪成相应厚度,最后在外面用新布粘了,然后一针针缝合起来。上初中后,我便不怎么穿母亲缝制的布鞋了,那时学校流行穿布鞋,那种机制塑料底子,夏天热的要命,冬天冻的脚痛,但母亲说自己衲的鞋底不甚好看,会让同学笑话。但那种鞋子又实在不如母亲的耐穿舒适,这几年女儿大了,我曾多次要求母亲为女儿缝制一双,年迈的母亲只是说,“咱家娃是城里的孩子,穿不得,穿不得!”。
  
  “你这是干嘛呢,孩子!”正在粘贴鞋样的母亲听到树枝划动地面的声响,放下手中的活计,冲了过来,夺下我手中的树枝,心疼地将我搂入怀中。
  
  “我听说队里分树,谁抢了就是谁家的……”我低声向母亲说道。
  
  “唉!……”母亲没有说话,只是用那一声长长的叹息回应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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