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的一家人之迁徙】第二十四章

文字/暮雨途归

   “看儿媳妇是好事啊！总比游手好闲，不着家的好，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学学成玉，爱老婆爱孩子，还能将儿媳妇为自己的亲孩子！”这潘老爷子也是个热心肠之人，眼见得这头几个后生争的脸红脖子粗，又恰是在自己的寿宴上。
　　
　　“可不是吗，又跑去了！”长腿子李龇牙咧嘴坏笑着！
　　
　　那头成玉一走，这头白瘸子一看势头不对，还是准备溜，免得被长腿子找茬，甚至他都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看到那一幕，唉，若不是那日贪几个青蛋蛋的绿苹果，也不会发现这一切，这麻烦看样子是惹大了。
　　
　　“那是个驴日的，不好好干活，要是放我们队上，老子非整死他个孙子，还能让他没有事到处乱跑！”沈学锋是成心想在长腿子李面前邀功，却不诚想到长腿子李的心里更乱。
　　
　　父亲是看在眼里，气在心里，分明的这长腿子李做了不地道的事，还非要对人家成玉斩尽杀绝，真是太过分，明明是你长腿子李不对，只是人家成玉看到了，人家也没有说你不是，而且是对这事守口如瓶，倒是你长腿子不够人，整天想着如何整倒人家，你放谁谁愿意，你这不是分明在逼人家说出来吗？俗话说的好，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，何况人家成玉那样一个大活人。但是这成玉分明又有什么把柄好像殷捏在人家长腿子手中，否则长腿子与成玉也是一对好对手，但究竟是什么让成玉如此惧怕呢？
　　
　　那头潘家哥四个也是为些老潘头的事又喜又悲，喜在毕竟老人没有死，非但没有死，还从死神那儿给救了回来，不可以说不是潘家的好福气，只是这一次家中为置办老人的事，已经把手头的几个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，这哥四个除了老大在煤矿上班外，其余几个也都是在生产队务农，这几个钱可以说也是土里刨出来的，那个年月说是土里刨出来不如说是从嘴里省出来的，因此，虽然自己的父亲回来了，但是花出去的钱还是没有了，除了剩下一副棺木，其它的也就没有什么了。
　　
　　“老三你也是，你也不劝劝成玉，我看你和成玉关系还是不错的哩，他肯定听你的！”不知道什么时间新二叔站在了父亲身后，对于这种丧葬场合，新二叔是从不参加的，当然长腿子李也是从不找他的，按照二婶的话，那叫不吉利。听说，在了，出殡那天，亡者入殓，要人抬了入棺木，那口憋在死者体内的气若是被谁呼吸了，这个人一定是会病的，而且这种气体一般都是带了死者生命终了时的疾病，所以新二叔是从不参与这种事的。
　　
　　“这各私人的恩怨，我怎么好说！大家都乡里乡亲的，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说的，非要这样你来我往的动言语伤害彼此？”，父亲因念叨昔日二叔对我家的情谊，就算新二叔与二婶说出什么过分的话，他都只是听听，说的对，多聊几句，说不到一处就早早点了烟，不听也不发言，
　　
　　本来要走的白瘸子见父亲说的有道理，本来要去出走，见父亲与新二叔又辩论了起来，就没有了心思，静静地等着。
　　
　　新二叔不喜欢在这种场合听父亲讲道理，他想，父亲怎么也是自家的堂弟，又完全是千了他的哥哥才来到的宁夏，而且他家老二一走，现在就剩下了他与二婶，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父亲最亲的人，论辈分，论血缘，论效力父亲都应该向着他，更何况现在他多了一层身份，那就是赫蔓蔓的干爹，而父亲却不这么认为，生性耿直的他与母亲，当初就是看不习惯老家那种人与人之间的互斗，也是经历了外公被斗的场面，才决定北上随了二叔来宁夏的，经历了这些，又遇到了为人豪爽的二叔喝农药离世，父亲更是对丑恶痛恨，又怎么能眼见长腿子欺负成玉。
　　
　　“你这个人就是没有主见，那不是人家成玉也没有说什么嘛，就是与长腿子斗了几句嘴，就是斗乐子，你这不是明摆着添乱！”父亲没有理新二叔，而是将话题转向了长腿子李。父亲明白，这个时候，若是说多了，肯定是会得罪新二叔，而且长腿子的面子也下不来，这对谁都不好，再者这事的原委还不清楚。
　　
　　长腿子也是个聪明人，见父亲这样说，分明是给自己台阶下，再说这种场合，自己已经有些失礼了，人家潘老爷子死而复生，是喜事，这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，干嘛这样敏感？那个成玉是看到了自己与公社女兽医的事，可那是两情相悦的事，那个女兽医也是离了婚的女人。不过那女人还真是与自家女人不一样，长得不但白嫩水灵，而且也风情，让人留恋……
　　
　　“你说是不是！”父亲瞅瞅新二叔，又将目光移向了长腿子李。
　　
　　“啊！那感觉是不错！”长腿子李还没浸在对女兽医的情事的回忆中，被父亲猛然一问，就有些不接话，前言不搭后语地胡乱说些什么，弄得旁边的人不知他所去为何。
　　
　　“你是说躺这棺材的感觉还是？”这白瘸子见长腿子失言，就想接了他的话，好杀杀他的嚣张气焰，还有一个主要目的，也是想让别人知道他长腿子不是他妈的好人，是一个淫贼，一个趁人之危的淫贼，这样一想白瘸子就有点得意，为自己的言语切中了长腿子的要害，只是可惜那成玉个胆小鬼不在了，若是在，他还伙了成玉，当场揭穿这个人面兽心的淫贼。
　　
　　长腿子李自觉失态，又知自己的事这个白瘸子也是一清二楚，而现在自己又不知道他的目的，如果这时候主动出击，必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，还是少一事的好，“那个感觉我是不知道的，不过怕是不老实就要尝试那种感觉呢，你说呢？白瘸子！”。长腿子又将白瘸子的话踢皮球般地踢回到了白瘸子那里。
　　
　　白瘸子也清楚长腿子说的不听话指的就是他，只是苦于无话击穿长腿子李，“不老实？那可都是牲口，可是牲口不老实的只有二黑子，怎么他也只是个畜牧，怎么能躺在这样好的房子中呢？”。其实，白瘸子说出这话也无非是想气一下长腿子李，让他别太张狂，可这长腿子李就是霸道惯了，怎么能忍下别人对他的挑衅。
　　
　　“你们年轻人真是的，那个地方好躺，都去躺了，你看我这手给拍的，都是口子，肿的像个大馒头！”潘老爷子听了这二人的话，只以为是二人是在羡慕那棺中的生活，他哪里知道二人斗嘴的别一层原因。
　　
　　“你怎么能骂人呢？”新二叔听了白瘸子的话就有些生气，只是这一生气，倒是忘记了队上的踢骡子也叫“二黑子”，这正好中了白瘸子的欲擒故纵计。
　　
　　“你听听啊啪，让大伙听听，唉，对了，长腿子，这不是我说呢，你听老二说啥？那二黑子是你的儿子！”白瘸子诡异地笑着。
　　
　　“你！”几乎是同时，新二叔和长腿子李同时将矛头指向了白瘸子。
　　
　　“你什么你，我说的又不是你家儿子，你要是说那踢骡子是你儿子，我白瘸子就睡这里了，让多会练回手，把我钉里面！不过，多会咱们可是说好了，你可别把我钉太死，要是我那口气上不来，我可是要找你的！”这白瘸子故意低了头，伸出了舌头，向着多会做了个鬼脸。